时间早上六点四十分。
看门大爷与以往一样陆续打开每栋教学大楼的第一层的主门。他必须要在学生上学前完成一项工作，不然学生就进入不了教学楼。
大爷没读过书，可他喜欢读书人，所以只是简简单单的开门，让他很有责任感，觉得这个工作很重要。
往常一样，他来完门，准备回值班室。违和感一时让他停下了脚步。
他嗅到一股怪味，似乎是塑料烧焦的味道。可这学校一到晚上除了他还会有谁在？这烧焦的味道很蹊跷啊。
他顺着这气味跑到了事发地点，可眼前的景象却叫他不敢相信。
地点是学校操场，用人工草坪铺成的足球场黑了一大块，这是被火烧过的痕迹。可这并不是最让他吃惊的。
真正叫他不敢相信的是一道长达五米深达一米的深沟。
……
玉米从局里后勤那要来了擦拭头发的毛巾。她在昨天就在局里洗过澡，这毛巾是给别人准备的。
“呃，你惹周易生气了？”
玉米将毛巾递给周易，看到他那相当不爽的表情，明白了什么。昨天夜宵时，周易就没有去，她也见怪不怪，反而说过凌晨周易还会吃东西这点更加诡异。
张拒尸知道玉米的意思，可这事说来还火大的应该是他。
他知道周易为什么生气。无非是昨天和白影掐架时被他打扰这件事。白影也许并不知道，他那看似失去兴趣的样子只是个陷阱。
周易当时手上捏了个杀招，待它送货上门，就给它一个必杀一击。
要问张拒尸为什么还要阻止周易，因为出了事到时候写报告的是他。
“为什么动手是他，要写报告的是我啊？”
这个问题他自然是不敢向上头问，官高一级压死人。
就算如此，他还是没有阻止周易出手，还是怪那个白影，被他的五雷苻击退后，不知好就退，反而要当个头铁娃。
损失报告已经在昨晚发给领导了，想必今天一觉醒来贼刺激。
本身在没有造成损坏的情况下，驱逐它是首要选择，奈何对方觉得自己可以反杀，现在估计躲在哪养伤吧。
这么想着，他拿出罗盘，捏了会又收了回去。
昨天那事，张拒尸不理亏，可是这么耗下去也不是法子，要周易原谅，就不得不理亏。
“那啥，他不也没有什么事嘛！这么较真干嘛？再说了他也不在乎这点小事。”
张拒尸想着从根源解决问题，可明明是自己要生气来着才是。
“谁啊？”玉米在旁边问到。
“能叫周易这么生这么大的气还有谁？这不废话吗？”张拒尸没好气地说。
“这倒是。”玉米也没多说什么。
张拒尸觉得自己在哄一个大孩子，这么说也没有什么问题，终于等到程叔回来。
张拒尸想抓住了希望，拜托程叔一起来劝周易。
程叔以前似乎和周易有过一段师徒友谊，程叔说活周易多少还是会听一些。
最终周易还是不情愿地和张拒尸外出工作。
至于是什么工作，自然是昨天那个白影，还有这事需要找它好好交流一下。
……
苻竹她们回到叶析家中不久，又准备出门。
这次显然是要郑重不少，由叶析开车送她们。
目的地是哪，叶析并没有打算说明。而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，叫苻竹有点不安。
诸葛秦一上车就睡着了，昨天一夜没睡的样子，她们也没有去打扰她。
她们没有出收费站，而是驶进一条车流量并不多的公路。
一开始有一辆公交车和他们一起前进，过了座石桥，看上去有些年头了。前边还有用于祈福的小祠堂。
然后看得到一大片绿油油的稻田，早晨的阳光并不强烈，可以看漆黑的人影在其中涌动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公交车到了终点站，她们还在路上。
从柏油路到水泥路，最后是农家小路。
叶析的车技很好，一路上并不抖，还是边流口水边说梦话的小秦姐就是证据。
天阴了，看上去似乎要下雨，从远处传来低沉的雷鸣声。
而他们也到了目的地，一座看上去挺大的建筑物，上面有个巨大十字架，看上去像是天主教堂。
“这原本是教堂来着，后来这里的神父去世后，被改造成了福利院。”叶析解释说。
他问苻竹苻歇。
“觉不觉得熟悉？你们可是在这呆了有七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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